“好了，不跟你闹了，那个姓陈的翻不出浪花来。”唐农一边说着一边揉捏着秘书的手掌。 既然如此，他对下一次约程子同见面，倒是有了一点兴趣。

但首先，他不能再让符媛儿误会他啊。 切，还给自己找台阶呢。

程子同的眼底浮现一丝痛意，他伸臂将她搂入怀中，硬唇在她额头印下柔软的亲吻。 符妈妈则一把抓起子吟的手腕，看清楚原来是输液管的针头脱落，有鲜血流淌了出来。

“走吧，我送你回家。”程子同站起来。 颜雪薇抿紧唇瓣，此时的她应该狼狈极了。

这下秘书更确定了，“程总电话不离身的，他肯定还在公司。” “你究竟对我儿子说了什么？”季妈妈对程子同愤怒的发问。

符妈妈责备的看了符媛儿一眼，“都多大的人了，瞧见水母还走不动道！” 窗外，天色已经大亮。

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他问。 她坐在花园中一个两米多的高台之上，浑身发抖，肩角发颤，哭泣不止。

符媛儿摇头，“我现在的身份是程太太，我能有什么想法？” 季森卓看向她，模糊的灯光之中，她的眸光忽明忽暗，闪烁不定。

助理点头：“蓝鱼公司的负责人不敢得罪程子同，也不敢得罪季家，所以约好明天下午三点三方一起碰头，当场宣布您和程子同给出的底价，价高者得。” 季森卓帮着她做了。

“高风险伴随高回报。”符媛儿觉得这个原理适用任何事。 街边来来往往的人和车，既吵闹又安静。

在程子同开口之前，符媛儿猜测过很多。 安浅浅咯咯地笑了起来，“当然是女人啦，我的好姐妹呢，她在我们这行做得很久了，很厉害的。”

她问的不是季森卓的病情，他的病情，她已经从季妈妈哪里了解到了。 “程总，你让谁黑进了我的电脑，把程序塞进去的？”子卿一边开车一边问。

“老太太对子吟住进来有意见吗？”她问。 而且她这样做，程奕鸣完全有可能告她诽谤的。

而这个保姆的确是手脚麻利，事情也做得很好，没多久，就端上了几碟菜。 “停车！”穆司神突然对着司机大声说道。

“我要不来的话，能听到你质问子吟吗？”她反问他。 天色从白天转到黑夜。

符媛儿给她量了体温，好在没有发烧，但脸色有点苍白就是。 “她黑进了程奕鸣的社交软件，给我了一份几百页的聊天记录，你知道吗？”

程子同放下电话，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。 十年的时间，她该吃得苦已经吃够了。

程子同的唇角勾起微微笑意，眼里浮着一丝欣慰。 符媛儿不禁微微脸红，但她得说明白了，“刚才我们只是在商量事情。”

可他们之前不也说好了，三个月以后就离婚，她不过是想把时间提前而已。 程子同站在码头这边，伸手拉了她一把。